论“赎罪日战争”中的“五分钱”行动

摘  要  在谈论到中东局势的时候,“赎罪日战争”都是不能被回避的话题之一,这是阿拉伯国家在历次中东战争中最成功的也是最后的大规模进攻作战,也是以色列遭到的最大危机之一。相较之前在“六日战争”的惨败,阿拉伯联军从这场战争早期的成功进展找到了信心,而以色列意识到尽管在战场取得相当的胜利,但是也无法以较小的体量完全战胜周围所有的阿拉伯国家。这些变化给未来中东逐渐由战争走向一定的和平创造了条件,1978年《戴维营协议》和次年《埃以和约》使埃以关系正常化,埃及成为首个承认以色列的阿拉伯国家,同时埃及持续远离苏联乃至完全脱离其势力范围,中东也走向了一个崭新的局面,而作为这一切的前提,帮助以色列取得了赎罪日战争胜利的“五分钱”空运行动也是一个不可被回避的重要事件。

关键词中东战争;赎罪日战争;美以关系;五分钱行动

引言

在二战结束之后,中东地区发生的很多次战争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1973年10月爆发的“赎罪日战争”,又称为“第四次中东战争”。在这场最后胜负颠倒的大战中,阿拉伯联军一度完全突破了被认为“坚不可摧”的巴列夫防线(BarLevLine),将以色列逼到了亡国的边缘。

阿拉伯国家军队在初期打出了自己的雪耻之战,令世界刮目相看,但是这来之不易的成功却又迅速地在以色列军队的绝地反击中走向了终结,而支撑着遭到重创的以色列军队发起反击的,就是美国展开的代号为“五分钱”的大型空运行动。这个空运行动挽回了以色列当时岌岌可危的局势,后世甚至认为,它拯救了这个国家。与之对应,支持阿拉伯国家的苏联也展开了对应的空运支援行动,但是效果却远远没有美国人的显著。

故本文将会简要论述在当时的世界环境之下美国为何会展开这样的行动,在背后推动的原因和目的是什么,美国的执行能力是否遂行了其目的;而苏联对应的行动为何没有起到其想要达到的效果?

一、 阿拉伯联军的惊人一击

从根据联合国对巴勒斯坦地区的统筹安排落下帷幕,以色列作为国家正式建国之后,由于意识上的严重对立,其周围的多个阿拉伯国家就试图通过战争的手段消灭以色列,但是在前面的数次中东战争中,阿拉伯联军的战斗力实在是难以恭维,反而让以色列越打越强,国土面积越来越大,例如在1967年的“六日战争”中,以色列不仅击退了阿拉伯联军的进攻,还反而从埃及手中攻占了整个西奈半岛,并且从叙利亚手里攻占了戈兰高地的一半领土,令整个阿拉伯世界“颜面扫地”。

为了挽回局面,尤其是转移在败战后国内的问题和在国际上的危机,自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起,埃及、叙利亚等国一方面加强自身的国防军队建设,一方面开始与苏联合作,引进各种现代化的苏式军事装备,例如苏军当时最先进的T-62坦克、米格-21“鱼窝”、米格-23“鞭挞者”式战斗机和萨姆-6“根弗”防空导弹等,并且聘请苏联军事顾问到自己的军队指导训练和直接指挥,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整训,其战斗力和军队的指挥协调、组织能力显著上升。

自从1972年开始,埃及总统萨达特就开始在各种场合上宣称要对以色列进行战争行动,夺回在之前的战争中失去的土地,这样的呼声得到了同样丢失了领土的叙利亚的积极响应,但是约旦和黎巴嫩等部分阿拉伯国家担心会遭到更大的损失而选择了较为保守的态度。并且因为苏联并不信任阿拉伯军队的战斗力,认为盲目的发起进攻会遭到不必要的损失,并且将之前的整军成果完全消耗。由于苏联在埃及问题上的左右为难,萨达特采取了“出乎意料”的方式来进行应对,驱逐了苏联的军事顾问,并且开始向美国靠拢,为埃及后面的转型埋下了伏笔。

1973年开始,埃及、叙利亚为首的阿拉伯各国开始进一步使用战争威胁来试图迫使以色列屈服:除了在外交场合多次进行直接的战争威胁,数量猛增的大规模军演也是其中的一个手段。但是这产生了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效果,就是让以色列的情报处于连续“虚警”的状态,从而导致了后面的误判。因为之前的“虚警”导致以色列前线的军队因为不断地转入战时状态而极度疲惫,并且消耗了大量的额外军费。

在赎罪日当天,尽管已经收到了各种情报表明冲突已经迫在眉睫,甚至包括来自约旦国王的警告,以色列的国防部长达扬仍然坚持按兵不动,由此以色列总理果尔达·梅厄也决定不进行先发制人的攻击行动,并且正常的按照宗教习俗进行赎罪日的各种活动,直到阿拉伯联军攻击开始一个小时前才因为前沿和潜伏于埃及的情报网的警告才下令开始动员后备军人,然而这时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1973年10月6日下午两点,埃及军队的进攻在空军和重炮的掩护下正式开始,叙利亚军队也开始猛烈空袭炮击戈兰高地的以色列军队阵地,随后出动装甲部队开始进攻。这场进攻完全将以色列人“打懵了”,之前的大量侦查行动中,埃及军队已经对巴列夫防线的工事部署情况了如指掌,当战争进行到第四天的时候,埃及军队已经完全突破了巴列夫防线,向纵深推进。反击的以色列陆军部队遭到了惨重损失,一个坦克营(190营)遭到了全歼。叙利亚军队也攻克了戈兰高地的一半,并且继续向前推进,分割孤立了数支以色列部队,并且距离加利利地区的以色列人口中心地带只有一步之遥。

在前几次战争中发挥出色的以色列空军这次迎来了灾难,由于埃及和叙利亚军队引进了大量的苏制导弹(远程的萨姆-6和近程的萨姆-7均有大量装备)和新式自行高炮,防空火力得到了空前的加强,对仍然是“前越南战争体系”装备为主的以色列空军造成了沉重损失,为自己的陆军部队争取到了前沿制空权。

尽管10月6日晚些的时候,以色列仍然是以乐观的态度来看待这场战争,但是到了10月10日的时候,他们开始陷入了绝望,前沿进行的多次反击要么完全失败,要么仅仅是取得了极其有限的成果,对于战局的发展完全没有实际影响。前线报告认为战局的发展“令人绝望”,“在合适的地点接受停火”是最现实的举措,且空军和弹药储备的巨大消耗也使得继续作战和反击成为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虽然以色列试图通过和谈来换取在一定地区的停火,但是这对于风头正劲的阿拉伯联军来说显然是完全不能接受的,被逼到了绝境的以色列甚至直接开始劝说总统授权,试图把十余枚战术核弹头装在仅有的一批战术导弹和F-4“鬼怪”战斗机上,对埃及和叙利亚等国家以及前沿阵地进行战术核打击。

二、 美国开始介入

直到今天,以色列都对于战争开始的前几天,也就是以色列军队遭到了沉重打击的那个“黑暗时段”,作为最重要盟友的美国几乎是“一片空白”的反应感到极度不满,但是当时的美国也有诸多麻烦需要处理。

正处于后越战时期的美国在当时无疑处在自己整个冷战阶段的最低谷,被迫从越南撤军已经极大地损害了美国在“民主世界”的形象,尤其是美军在越战中的部分表现甚至令他们的一些盟友感到失望,苏联咄咄逼人的扩张态势更是加剧了这种情绪的蔓延。而美国国内也正处于“水门事件”造成的巨大震荡之中,这件事严重损害了尼克松政府的形象,并且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让尼克松的团队疲于奔命。更大的打击是在战争爆发四天之后,副总统斯皮罗•狄奥多拉•阿格纽(Spiro Theodore Agnew)因为其之前担任州长时期受贿、税务欺诈等罪名而被迫引咎辞职。

另外,美国一直试图在对以色列的支持和同苏联这样一个超级大国保持一种虽然脆弱但是要延续下去的“缓和关系”之间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阿拉伯国家联合发出的有关于石油禁运的威胁也让美国人不得不有些投鼠忌器,因为众多阿拉伯国家虽然由于自身的原因和实力限制,有些并没有选择直接加入战争,却仍然响应了号召,对美国进行石油资源上的威胁,这也是他们力所能及的。

与此同时,虽然在之前发生了众多不愉快,但苏联开始响应埃及和叙利亚的请求,为他们进行空运补给和补充新式武器,尤其是消耗比较大的萨姆系列防空导弹,来维持埃及军队极其依赖的防空圈,并且进一步派出军事顾问来参与到实际的作战之中。同样与美国处于事实上敌对状态的古巴、朝鲜等国家也加入到了这类援助之中。

如果说这些事情的发生仅仅是刺激了美国,让美国的决策者们在举棋不定中开始倾向于支援以色列,那么以色列要动用核武器的可能性最终让美国人下定了决心。虽然美国人和以色列人都在否认这点。但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就在以色列开始考虑使用核武器的时间段,美国人宣布开始对以色列进行直接的军事援助,而在此之后,以色列人就不再考虑动用核武器这件事情了。

1973年10月9日,美国总统尼克松正式宣布,将会向以色列提供直接的军事援助,但是由于其本人正在深陷“水门事件”的丑闻,弹劾尼克松的声音几乎淹没了“国会山”,所以这项工作的具体部署是由亨利•基辛格来执行,他于当天下午通知以色列,美国将会为以色列补充全部的战损,包括重型坦克和战斗机,以及全部的弹药、燃料和补给配件等战略物资。

随之而来的问题是,美国虽然有物资,而且有绝对能满足以色列军队需求的物资,但如何把它们跨越重洋运输到以色列的手里?船运是肯定来不及的,那要以月份来计算时间。起初,美国想让以色列用自己的航空运力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很显然,小小的以色列是拿不出足够的飞机来执行这项任务的;后来又提出雇佣美国国内的航司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绝大多数的美国航司对此事表示拒绝,因为他们担心遭到阿拉伯国家的报复,和在运输途中可能的损失,例如埃及直接开火击落这些航司的客机,在战争状态下,这绝非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并且这些方案中都有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就是方案中预定的飞机机型虽然可以运输弹药、备件和油料,但是对于整件发出的坦克、重型炮械和战斗机没有任何运输能力,而这是在之前的诸次反击,尤其是在戈兰高地的防御作战中遭到巨大数量坦克损失的以色列所急需要的装备。

在经历了又四天的扯皮之后,尼克松亲自下令由美国空军空运司令部来解决这个问题,“把所有能飞的飞机都派出去”,尼克松总统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事情的转机也正是因为这条命令而发生了改变。

美国空军在当时拥有世界上最庞大的军用运输机机队,并且机型优秀,C-141运输机可以一次运输25吨物资,能够装载卡车、轻型或中型火炮的整件装备前往以色列;而巨大的C-5运输机是美国航空工业的骄傲,拥有最大80吨级的载重量,庞大的机体甚至能够直接装下F-4“鬼怪”战斗机和M-60“巴顿”主战坦克。并且由于之前做了一定的准备,当尼克松的命令下达到各个部队的时候,美军已经将部分急需的物资和装备运输到了机场仓库存放,机队也已经整装待命。

现在剩下的最后一个麻烦是没有一个北约国家能够承受阿拉伯联盟关于彻底中断石油供应的威胁,他们全部拒绝了为美军的运输机队提供机场的请求,甚至拒绝美军机队在其领空上空飞行,为此基辛格费尽心思,施展了各种手腕,只有葡萄牙一个国家最终勉强同意让空运机群在距离欧洲大陆约800英里(约1300千米)的亚速尔群岛上的拉杰斯机场加油,该机场距离以色列特拉维夫附近的卢德机场约3163英里(约5090千米),并表示对美军飞机在拉杰斯机场上的频繁起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最后的阻碍解除之后,由268架C-141和77架C-5组成的庞大运输机群开始有序的飞向以色列,这个已经处于历史最危机阶段的国家的命运也发生了逆转。

三、 拯救以色列命运的“五分钱”行动

第一架C-5运输机于1973年10月14日22点01分降落在了位于以色列特拉维夫的卢德机场。这架飞机运来了97吨105毫米榴弹炮炮弹,当时以色列军队之中同类型的弹药只剩最后一批储备了,另外的829吨105毫米榴弹炮炮弹将在接下来的24小时内运抵。

就在以色列工人正在紧张卸下第一批运送来的军事物资时,位于卸载机场西南方向仅仅大约160千米处,以色列正在和埃及军队进行一场艰苦的坦克战,埃及军队正在集中他们的主力坦克部队试图突破以色列军队的防线,而以色列压上了他们最后的装甲旅预备队进行了反击,这也是二战的库尔斯克坦克战之后,单次规模最大的坦克战。

后面的运输机不仅带来了物资,还带来了美军的运输协调团队,在他们的带领指挥下,机场的运作效率被发挥到了极致:每天都能有数十架运输机降落在机场,为以色列人送来急需的各种物资和装备,并且每架运输机卸货、加油、再起飞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两个小时。

在绝对数量的物资支持之下,以色列军队开始了反击,1973年10日前后,以色列军队已经在戈兰高地迫使战力相对底下的叙利亚军队的进攻脚步大幅减缓。在随后的反击中,叙利亚苦心经营的装甲主力损失惨重,近乎全军覆没,戈兰高地上丢下了数不清的T-62和T-55坦克,而叙利亚人再次退出了戈兰高地,获得了补充的以色列人正在向大马士革推进。

埃及人的表现稍微好一些,但是也到此为止了。虽然萨达特试图通过进一步的推进来缓解叙利亚人的压力,并且让自己获得更多的谈判筹码,但是当埃及军队试图进攻位于西奈半岛的即米特拉(Mitla)和吉迪(Giddi)两处山口时,他们也脱离了之前一直依赖的萨姆导弹防空圈的保护。

而以色列空军的战损已经得到了弥补,他们从美国空军直接购买了36架F-4“鬼怪”战斗机,这是当时美国空军的现役装备。经过简单的拆解后由C-5运输机直接运到了卢德机场,组装调试之后可以立刻投入作战。效率低下的苏制米格-21“鱼窝”和米格-23“鞭挞者”战斗机完全无法在脱离地面防空支持的情况下与F-4“鬼怪”作战,埃及空军遭到了惨重的损失,制空权完全丢失。埃及陆军也在与元气恢复的以色列陆军的交战中失败,其第三集团军在西奈半岛被包围。

1973年10月25日,联合国通过了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停火决议,要求交战双方返回10月22日他们各自占据的阵地。这一次停火正式生效了,交战双方于10月26日停止了各个地段的主要战斗,最终完全有效的停火终于在10月28日全面达成。以色列在这场战争中遭受了10800人的伤亡,而当时以色列的总人口只有约300万,对于这样一个人口缺乏的国家来说,毫无疑问的是一个惨重的损失。在技术装备方面,以色列人损失了大约100架飞机和800辆坦克。与之对应的是阿拉伯国家(主要是埃及和叙利亚)有1.7万人死伤,另有8000人被俘,技术装备方面损失了500架以上的飞机和1800辆以上的坦克。

“五分钱”空运行动一直持续到同年11月14日,以履行完成美国总统尼克松的承诺,即“完全弥补以色列遭到的损失”而结束。 据统计,美国空军总共运输了22395吨物资,其中C-5运输机执行了145次任务,C-141运输机执行了422次任务,空运期间没有发生一起重大事故。

可以肯定的是,空运行动是以色列人获得胜利的关键。它不仅给绝境之中的以色列军队送来了及时的补给,还补充了以色列重型武器的巨大损失,包括主战坦克、自行榴弹炮和战斗机等,同时,在空运行动中被一同运来并且投入使用的还有一系列新式武器,这些新式武器包括AGM-65“小牛”和BGM-71“陶”式两种反坦克导弹,以及新型的空载电子对抗设备,这些设备有效干扰了萨姆导弹的雷达并且压制了苏式战机的空载雷达,为以色列空军夺回制空权创造了条件。停战三周后,以色列总统梅厄夫人在华盛顿发表演讲时说:“以色列人世世代代都将被告知那些美国的大飞机创造的奇迹,它们为我们的人民运来了意味着能继续生存下去的物资。”

美国空军也从整个行动中受益匪浅,首先是作为六十年代美国开始预研的三类开销巨大的战机即E-3预警机、B-2隐形轰炸机和本文的主角之一的C-5运输机,C-5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在此之前该机型饱受批评,认为开销巨大但是用处不大,然而在“五分钱”行动中获得的巨大成功令所有反对者闭嘴了;C-141型运输机因为缺乏空中加油能力(这在该次行动中被证明是至关重要的)和狭窄的货仓在未来被C-17型运输机替代。美国空军获得了在战时条件下组织大规模空运的宝贵经验,这些经验是在演习和图纸推演中无法获得的。

非常有意思的是,尽管和美国援助以色列的决心同样坚定,但是苏联对阿拉伯国家的空运援助却完全无法与“五分钱”行动相比,按“吨•英里”的计算方式,美国的空运量是苏联的5倍。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是苏联的航空工业无法为苏军提供优质的战略运输机,苏军主要使用的安-12和安-22运输机完全无法与C-5和C-141相提并论,它们飞行了900架次,却仅仅为阿拉伯国家提供了大约15000吨物资,并且这两型运输机只能输送轻型武器和弹药,对于埃及和叙利亚同样在遭到惨重损失的坦克和重型火炮完全无能为力,这类装备只能使用海运运输,但是时效性无法与空运媲美。

美国的空运行动拯救了其在中东的重要盟友以色列,使其渡过了亡国的危机。这不仅保证了美国在中东地区的“军事存在”和“话语权”,也为其在越南撤军的舆论围攻下赢得了一次难得的成功,这有助于稳定在其他地区,尤其是在欧洲和亚洲在苏联咄咄逼人的扩张中摇摆不定的盟友,证明了美国的军事能力,也证明了美国的军事能力,这对于美国最终走出后越战阴影,重新调整部署对抗苏联的扩张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四、结论及影响

在尼克松政府执政时期,“五分钱”行动是将军事意图付诸于实际行动后对其国家执行能力考验的一次难得的范例。美国强大的工业和成熟的体系最终让极其复杂的长距离空运补给变成了现实,而苏联虽然有同等的决心,因为他们看到了将美国势力逐出中东的可能,但是苏军脆弱的空运能力和糟糕的组织令苏联的意图最终落空,其花费了巨大的投入扶持的埃及和叙利亚因为这次失败而几乎一蹶不振,不仅再也未能组织起对以色列的大规模进攻,甚至在外交上也开始追求“均势外交”,不再单一依赖苏联,埃及更是在之后与苏联直接决裂。

作者:孙铭泽